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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那一年:第七回 一路风尘1

2023-08-24 22:05:50 来源:哔哩哔哩

青史书,乱世录,江山如画,一时多少豪杰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当时明月,几度春秋,风口浪尖铸传奇

望极天涯无尽处,飘摇路谁人共命途

万里关山,寂寞龙潭明或暗,正邪黑白谁评说

天地大,总无涯,烽火烈焰,千载多少云烟

机谋智计,步步为营,今朝物换星移

浮世深长路遥,知行合是谓道

风云裂变,生死无间何所恋,笑看红尘万事迁

绿竹畔,陌上花,情义肝胆,多少爱恨嗔癫

士为知己,生死约定,追觅飘渺因缘

碧血叱咤,燃尽风华,丹心笑颜灿若云霞

千秋天下,青山依旧日月照,惊心动魄几时归

气势磅礴的历史画面,波澜壮阔的内外风云,

明争暗斗的朝堂矛盾,变幻莫测的君臣关系,

忠奸难猜的兄弟情义,复杂微妙的男女恋情……

《大明那一年》壹:万里关山 第七回 一路风尘

魏忠贤回到东厂书房,伸了个懒腰,黄坤立刻上前,献殷勤道:“督公,我一看我就知道您累了,让黄坤给您锤锤好吗?”魏忠贤道:“也好,让我试试你的手艺。”说着在太师椅上坐下。黄坤站在椅子背后,给魏忠贤按摩着肩膀和后背。魏忠贤半眯起眼睛,说道:“黄坤啊,你这两下子还真不赖,在哪学的啊?八成就是跟那百花胡同的王寡.妇去学的。”黄坤笑道:“督公,您也知道那个地方?”  

魏忠贤道:“玩儿的地方,我能比你们少知道吗?不过最近你给我少到王寡妇那喝酒。信王爷突然间堕马受了重伤,皇上十分关念信王爷的安危,派了太医天天伺候,可信王爷躲着咱们,不见人影。你给我到御马监去跑一趟,看看那些养马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,背后出了什么状况。”

黄坤道:“督公啊,这个事您尽管放心,属下一定亲自跑一趟。”魏忠贤转口问道:“那个卧.槽马怎么样了?”黄坤道:“他呀,来过一个消息。说啊,一切都很顺利。方正安一伙尚在五福客栈里。”魏忠贤哼哼一笑,道:“好极了。看起来一切都很顺利啊。”  

黄坤道:“督公一向运筹帷幄,决策千里。这件事情一定会办得非常的顺利啊。”魏忠贤道:“你真的是这么想吗?”黄坤道:“督公,您看看我什么时候给您玩儿过虚的啊。”魏忠贤突然回头瞪住他,厉声道:“你真的这么想吗?你赶快把这个念头给我丢到九千八百里以外去。难道说你忘了李瑾和那个小女孩怎么被劫的?在李府怎么被劫的?”黄坤打了个寒噤,一下跪到在地下,不敢吭气。魏忠贤斥责道:“我告诉你,你要再以为还能犯一次错误,我还能让你舒舒服服在这儿过日子的话,那你就奇怪了。”  

黄坤战战兢兢的道:“属……属下不敢啊。”魏忠贤骂道:“别用这副嘴脸对付我,一天到晚就这嘴脸对付我,巧言令色,讨好卖乖。我今天骂你们是为你们好,我骂你是看你还有可用之处,我才纠正你。等哪天,看我不发脾气了,那就够你们瞧的。”黄坤道:“督公,我感谢您的教诲。”魏忠贤转缓了口气,道:“跟我到牢房里走一趟。”黄坤应一声“是”,赶忙站起,跟着魏忠贤走去。  

东厂大牢,魏忠贤端坐于椅上,背后站着数名锦衣卫,黄坤将给信王朱由检看病的那名太医带上来,摔在地上,太医已是血迹满身,遍体鳞伤。魏忠贤道:“信王府里的东西找到了,干枯叶败,全染上了信王受伤时服用的药。没想到专治骨折、堕伤的药还能拿来灌溉,看样子这个太医不但懂得医术,还懂得园艺之道。”

黄坤道:“禀督公,他的骨头已经断了,内伤也很重,正像他所说的,和信王的伤势很接近了。”魏忠贤道:“好。太医,现在就让魏某人来看看你高明的医术吧。”叫旁边的一名锦衣卫端上一碗药水,道:“瞧见没有,这可是你亲手开的药方,它不可能治不了你的伤,保不了你的命。黄坤。”黄坤应道:“在。”  

魏忠贤道:“闲着干什么,喂。”黄坤蹲下问道:“告诉我,是谁让你这么做的?听到了没有?”太医不答,哇的一声,口吐鲜血,黄坤掰起来一看,骂道:“妈的!”起身向魏忠贤道:“督公,他咬舌自尽了。这个家伙,宁可死去,他什么都不说。”

魏忠贤瞪了黄坤一眼,道:“谁说他什么也没说?这个人从头到尾没吐一个字儿,说明他忠,宁可为他的主人咬舌自尽,说明他义,这人一直没少说话,你说的有他一半没有啊?”魏忠贤教训过黄坤,随即带了一个小太监进宫去见天启皇帝。  

皇宫之中,偏殿的木匠房里,魏忠贤跪拜道:“奴才叩见皇上。”天启皇帝坐在桌案边,正在忙活着手中的图纸,头也不抬的道:“不必多礼。”魏忠贤起身道:“谢皇上。想皇上可能是有什么心事还未通透,奴才愿意为您分担。”

天启皇帝依旧只盯着图纸,摆弄着手上的木尺,道:“这事儿,你不懂。”魏忠贤呵呵一笑,道:“皇上钻研的技艺,非奴才这等庸愚之辈可以通晓,但是皇上心中的困顿,奴才倒是可以替您解决的。”天启皇帝回过头道:“朕是苦于无法解这技艺之法。既然你不懂,你又如何助朕?不必胡言乱语。”  

魏忠贤道:“皇上圣明。这丁点儿的匠门技法,自然难不住皇上,必定是皇上还有什么心事未了,心结未开,出受此困扰啊。”天启皇帝道:“那你说朕的心事是什么?心结又在何处?”魏忠贤道:“是。皇上关念信王爷的安危,这事儿谁人不知,皇上这一问,可以说是多此一问。”天启皇帝忽然站起,责道:“你说话也太大胆了。”

魏忠贤道:“回皇上,只要能替皇上梳困解愁,就算奴才爆裂肝胆,也死而无怨。”天启皇帝不解:“你……”魏忠贤躬身道:“奴才今天来就是为了替皇上解决一切心结。”天启皇帝道:“那你说有什么办法?”魏忠贤道:“是。”从小太监手上端过木盘,走到天启皇帝面前:“回皇上,您看眼前这些药材,都是皇上令奴才去替信王爷张罗而来的。这些药材如今不要也罢。”随手扔掉木盘。  

天启皇帝一惊,指着魏忠贤道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魏忠贤道:“回皇上,药是给病人用的,没有病人,这些药用它何用?”天启皇帝道:“怎么会没有病人呢?由检他不是躺在病塌上吗?”魏忠贤下跪道:“皇上,奴才恭请圣上亲临信王府一趟,一切事情自有知晓。”天启皇帝道:“你明明知道信王他不能受风寒之侵,你这不是为难朕吗?”魏忠贤爬将起来,说道:“皇上,奴才愿以项上人头做担保,皇上此行必有所获。到那时候,您心事自了,心结自开。”

天启皇帝道:“公公,朕真不知道你到底要弄什么花样。”魏忠贤道:“皇上,奴才一切所为都是为了皇上,此心昭昭可以证明。皇上,请起驾吧。”魏忠贤见天启皇帝犹豫,喊道:“皇上起驾!”天启皇帝喝道:“放肆!”魏忠贤道:“奴才愿以项上人头做担保,皇上就不愿意相信奴才这一回吗?”天启皇帝道:“好!朕就随你走上一趟。”魏忠贤道:“谢皇上。”跟着天启皇帝一同来到信王府。  

“由检,由检。”天启皇帝一进门就叫着弟弟的名字,可是无人应。“快到里面看看,快!”太监们应声匆匆去找。天启皇帝奇道:“他怎么不在府中?”魏忠贤道:“皇上,您别太着急,一切事情,总会自然有个结果,您要不要歇会儿?”

天启皇帝道:“由检他会到哪里去?伤的这么重,怎么走得了路。”搜寻的几个太监回来道:“禀皇上,信王府找不到信王的踪影。”天启皇帝颇为焦急,向魏忠贤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是不是信王被谁掳走了?”魏忠贤道:“回皇上,您放心,信王不可能被掳走,是他自己出走的。”  

天启皇帝道:“公公怎么能说这样的话?由检伤得重极了,连太医几乎都束手无策,他怎么能走得了路呢?”魏忠贤道:“回皇上,太医当然束手无策,因为信王身上根本就没有伤。”天启皇帝奇怪道:“什么?这件事越来越让朕糊涂了。”

魏忠贤道:“皇上别动气,奴才刚才来面圣之前,已经嘱咐东厂的人密切查看,据奴才亲信所报,信王根本没有受重伤,他的五脏六腑都没有受伤,只是一点轻伤,在府里面休养半天,就可以行动自如了。平常信王跟这个太医的联系非常密切,或许他已经假装成重伤逃出京城了,那么事情的来龙去脉,奴才也是刚从太医的口里得知的。”  

天启皇帝一惊,气愤的道:“这,这个太医竟敢骗朕,他在哪里?”魏忠贤回道:“他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,再也不会骚扰人家。”天启皇帝点头,问道:“可是由检他到底会跑到哪里去?他为什么就不告诉朕一声?难道,难道,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,不便告诉朕?也是朕这个兄长做的不太好,平素很少和他聊天说话,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他不开心不快活,一定要离京而去呢。”魏忠贤道:“皇上也别太自责,这事究竟如何呢,等信王回来之后,自然真相大白。”  

天启皇帝忧虑道:“这……朕到哪里去把他找回来呢?”魏忠贤道:“奴才不才,愿替皇上分忧解劳,把信王给找回来。”天启皇帝道:“公公真愿意走这一趟吗?”魏忠贤道:“奴才万死不辞。”天启皇帝喜道:“好!朕就命你明早就出京,去把信王爷找回来。”魏忠贤躬身道:“遵旨。”

天启皇帝连忙扶起魏忠贤,道:“公公真是朕的左膀右臂,要是没有公公,朕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。”魏忠贤道:“奴才如果没有皇上的庇佑,奴才更是无从苟活。皇上,要不您先回寝宫歇息,这儿的事就交给奴才打点妥当。”天启皇帝随即起驾回宫。  

魏忠贤回到东厂书房,这时,有一亲信手下前来报告,收到月泉小镇五福客栈传来的消息,将一个手指大小的竹筒呈交给魏忠贤。魏忠贤读罢大惊失色,那正是凌云冲秘密传回来的消息,他已证实许显纯确是派亲信锦衣卫乔装从京城出发,护送一箱银两,赶赴宁夏关,并告知魏忠贤,这些人他已经解决掉了,虽然不知银两作何用,但必定和镇关总兵脱不了干系。  

魏忠贤思忖,许显纯和这个总兵是同乡,又是同科武进士,素有往来。许显纯派亲信锦衣卫乔装改扮到宁夏关,以押送生辰纲为名,可能是在暗地里做一笔交易。魏忠贤心下暗暗盘算着,当即派人叫来黄坤,吩咐说,对外放出消息他向皇上称病未能远行,让黄坤带人马前往五福客栈。  

月泉小镇,五福客栈,任青阳的房间,门外初九敲门喊道:“青阳姐,许老爷有事找你了。”任青阳在房间里答道:“进来。”初九推开门,比了一个请的手势:“许老爷请。”随后出门。许显纯走进去,任青阳招呼道:“许老爷请坐。”自己坐在桌边。许显纯坐下开门见山的道:“我是来跟任老板谈一宗买卖的。”

任青阳道:“什么买卖?”许显纯道:“咱们这宗买卖,你是卖方,我是买方,货品就是方正安一伙人。”任青阳心下甚明,谨慎的道: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这个买卖我可不懂得去做。”许显纯道:“你一定会懂的。人吃人,黑吃黑的本事,你堂堂一个任老板怎么会不懂呢?”  

任青阳不客气的道:“你说话没来没去的,咱们恐怕也不需要谈下去。”说着起身要走开,许显纯一把啦住她手臂,阴阴的道:“且慢,我的话还没说完呢。”任青阳沉脸骂道:“放手啊你!去你爷爷的!无缘无故的来跟姑奶奶拆台吗?来啊!”忽的一手上持起数根飞镖。许显纯狞笑,松开握住任青阳的手掌,从身上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红色本子,上面写着‘东厂驾贴’。任青阳道:“你是东厂的人?”早在她意料之中,一点也不惊奇。许显纯道:“提督东厂的大档头、锦衣卫北镇抚司都指挥佥事,正是区区本人。”  

任青阳道:“原来你是京里的大人物啊,我任青阳倒是有眼不识泰山了。让你在这山头野店委屈多日,真对不起啊。”许显纯道:“你们这家五福客栈地区偏远,可声名也远播啊。不过你们没有跟咱们东厂过不去,咱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就过了吧。你只要能够按照这个本子上的去做,那就保你生意兴隆,一本万利。”任青阳道:“哼,只怕咱们店小,吃不了这口大饭。”许显纯道:“有些时候,富贵逼人,飞来的横财由不得你不发财啊。”任青阳道:“有财没命,无福消受。倒不如平安度日子好了。”  

许显纯道:“你尽管放心好了,不用你出手,也不犯什么风险,你只要把那伙人留在这个地方,等我们东厂大军一到,张网成擒,你就尽管袖手旁观是了。那个时候你就袋袋黄金,箱箱银两,这笔生意光赚不亏,你怕什么?嘿嘿,除非你有心跟咱们东厂过不去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”任青阳道:“好啊,不过这个买卖,一个万字也少不得。”许显纯道:“那你要的价目到底是多少?”任青阳比了一个一万两的手势,道:“我就记得这个东西,其它的事情我统统不管。”  

许显纯试探的问道:“真的不管吗?江湖道义,天地良心,也不管?”任青阳装作迷糊的道:“啊?那是什么东西啊?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呢?”许显纯哈哈大笑道:“好!我喜欢你。”任青阳也哈哈一笑,道:“我也喜欢你……”许显纯满面惊疑,任青阳继续说完道:“你的银两,呵呵呵。”许显纯大笑,道:“钱不是问题,只要你肯合作就都好商量。”任青阳道:“你交钱,我办事。”许显纯笑哈哈,走出房间。  

翌日,楼下大堂,方正安正在坐在桌边吃饭。凌云冲从楼上下来,走到他面前,问道:“方兄,怎么就你一个人用饭呢?程姑娘呢?”方正安道:“她还在房间里,待会儿下来。”凌云冲正要坐下,忽听得任青阳在喊:“初九,方公子的酒弄好了没有?”凌云冲坐下道:“人家说千金一刻,这话倒也不假,咱们任老板可真是没有浪费一时半刻,也没有浪费半点机会,随时都准备给方兄奉上温柔风情。”

开始方正安就像没听见一样,自顾自的吃饭,但是听见凌云冲这话后半句的时候,忍不住开口道:“凌兄真会说笑话。那壶酒是我找任老板叫的。”凌云冲若有所明的样子,笑道:“哦?是吗?任老板她……”“凌公子,你在说我些什么坏话啊?”  

任青阳老远的就见凌云冲说个不停,仿佛听到他有说自己的名字,打断他未完的话问道,两手捧着两壶酒走了过来。凌云冲笑道:“任老板的好处多的是,就是说上个一年半载也说不完,凌某怎么会说你的坏话呢?”任青阳笑道:“你可真会说话。这酒就送给你们喝吧。”把一壶酒放在桌子上。

凌云冲道:“既然会说话的是我,怎么喝酒的还是我们。这个道理我就不明白了。”任青阳情知凌云冲又在开玩笑,故意道:“你不明白没关系,别人明白就好了。”凌云冲笑问:“这个别人是谁啊?”

任青阳嗔道:“我没闲工夫跟你扯。这壶呢,是方公子叫的。知道你吃饭要喝酒,顺道就多拿了一壶过来,这壶本来你是要付帐的,现在请你喝你还这么多废话,爱喝不喝吧。”凌云冲连忙两手接过任青阳手上的另一壶酒,笑道:“任老板请喝,岂有不喝之理?多谢,多谢了。”  

任青阳美目斜挑,横了他一眼,转身走去柜台上。这时,程雅言从楼上下来,背上背着竹篓。福叔上前问道:“客官,你要走了?”程雅言道:“是的,给我结帐。我待会儿就走。”凌云冲见程雅言欲走过来与方正安同坐,自己便拿着酒壶,走到柜台边去喝。对面那桌一直监视他们的东厂人见这情景颇是注意,赵小兴道:“老大,他们到底在搞什么花样?”许显纯道:“静观其变。”  

程雅言走到方正安身旁落坐,放下竹篓,喊道:“老板,给我来二十个馒头。”任青阳叫道:“初九,快拿二十个馒头过来。人家急着上路呢。”那一桌边,赵小兴道:“老大,咱们可不能让他们把咱们给牵制住了。”许显纯道:“你有什么法子?”赵小兴道:“擒贼先擒王,打蛇打七寸。”许显纯道:“别让蛇把你反咬一口。”赵小兴道:“我本来就很歹毒了,这一口我根本没放在眼里。”随即站起,往程雅言的竹篓走去。  

任青阳站在柜台边观望着情形,说道:“哎呀,看样子,好象要出事了。”凌云冲悠然的喝着酒,道:“你也是见过场面的人,用不着大惊小怪的。”赵小兴朝竹篓里面看去,程雅言马上纵身而起,喝道:“别碰我竹篓!”话音未落,宝剑出鞘一半,已架在赵小兴的喉头,冷声道:“你难道没听见我说的话吗?”赵小兴见剑刃抵着皮肤,心头一虚,道:“我只想看看这竹篓。”程雅言冷哼道:“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扭头对其他东厂的人说:“我只想教训那一些不听忠告的人。”尤其暗骂许显纯。那日她跟许显纯对上过一次,虽然只在口头上,并未出手。赵小兴道: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  

程雅言刚才见他的手似有异动,尚未得逞已经被发现,冷笑道:“你的手不老实,吃苦的可是你的喉头。”许显纯见情况不妙,顿时二三步飞移到程雅言面前。方正安见状,同时一闪身到程雅言身边,将她护着。许显纯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,千万不要伤了和气。”方正安道:“既然是误会,就不需要你操心了。让他们彼此一笑置之吧。”许显纯道:“刀剑可不长眼睛。还是让你的朋友先放下刀剑吧。”方正安道:“也许你我不该站在这里,免得节外生枝,对吧?”许显纯阴笑不答。任青阳在柜台边看着这一幕,疑惑道:“无原无故弄出这么个僵局,到底什么玩意儿?”  

凌云冲道:“也许就是一个小玩意儿。”说着往柜台上放下酒碗,朝程雅言走去,一脚踢起那个竹篓,倒翻个个儿提在手上,看着程雅言,笑道:“这仗你赢了。”转而朝东厂众人不紧不慢地道:“我也弄不明白,这个竹篓到底有什么好看。”任青阳见状颇觉惊讶,心道:“凌云冲好厉害的眼睛,原来他早就看出这是个空竹篓。”但见凌云冲说着,把竹篓扔在一边,对赵小兴道:“小兄弟,你害我少赚了一百两银子。”右手轻轻一送,将架在赵小兴喉头的长剑推进剑鞘。程雅言收起剑,一言不发,直走而去。  

许显纯见之心有不忿,但只得道:“原来是一场赌局,你们把咱们当成赌具了。”凌云冲笑道:“真是不好意思,各位的这顿饭就让我来付帐好了。”许显纯等人闻言各自退开。凌云冲眼神看向方正安,会心一笑,方正安颔首点头。原来这是方正安和程雅言商量的引蛇出洞的试探,东厂人对他俩还是有所顾忌,没有百分百的赢面,还未敢直接与他俩正面火拼。凌云冲在旁观望,已看出其中端倪,眼见他们要与东厂的人动手,先行一步掀开竹篓,揭开谜底,一场虚惊总算化解。 

是夜,在房间里,许显纯等坐在一起,商讨白天这事。赵小兴道:“那个姓程的,简直目中无人,我刚才真想出手教训她。别让她以为咱们东厂都是好惹的。”许显纯手抚茶碗道:“东厂不好惹,哪个不知道。何必在别人面前露底呢?记住,敌人越沉不住气,我们的胜算就越大。只要不让他们离开五福客栈,待督公来人一到,就把他们一把抓住。”赵小兴道:“老大教训的是。小兴一定把你的话深深的记在心里头。只是她出言不逊,辱骂老大,我心里头特别不舒服,就好象被刀刺了一样难受,所以才忍不住要动手的。”许显纯拉拉他的手,笑道:“小兴,你的心我自会明白的。可是这是紧要关头,也只好把心里头的事情暂时给压下来,明白吗?”  

在坐的冷眼相看的陆超把头转到一边,满脸的不满。许显纯道:“陆老三,你看那姓凌的是怎么回事?”陆超阴沉着脸,冷冰冰的道:“不知道。”赵小兴道:“真想不到,这儿还有你看不出路数的人。”许显纯道:“别胡闹,咱们在谈正经事。”许显纯对陆超道:“这个人真有这么厉害?”陆超道:“此人谈笑用兵,举手间分寸拿捏极准,他的一句话就压住了全场,止住乱局,不简单啊。”许显纯道:“真想不到方正安他们竟然是如此的强劲,怎么黄老四没给咱们一点消息呢?”  

陆超道:“依我看,他不像是和方正安他们一伙的,也许他是那边派来卧底的。”赵小兴疑惑道:“是他?”许显纯道:“现在是猎物就在跟前,督公也在途中,咱们是既不能错,又不能大意的紧要关头,稍不留神,一出差错,那咱们就成了别人剑下的猎物了,那便是千年道行毁于一朝了。不管这个人是敌是友,可是他态度暧昧,对咱们而言总是一道阻碍,咱们可要小心应付。”  

陆超道:“探信的回报,督公身体不适,这趟他老人家不会亲自前来。他叫黄坤带东厂大军跟咱们汇合,不日就到。”许显纯神色一变,问道:“这消息可靠吗?督公不来,是黄老四?”

陆超道:“你可以不信。不过这是事实。”许显纯沉吟片刻,对赵小兴道:“小兴,你去跟那个姓凌的打个招呼吧。”陆超道:“老大,我看这件事还是让我去一趟吧。”许显纯道:“怎么,难道你认为小兴应付不了吗?”赵小兴道:“陆老三,我的天花烟可不是乱放的。”  

陆超哼了一声,冷笑道:“我怕你出手不留情。再说那个人的身份还没查明,要是误伤了本厂的,犯不着。”许显纯道:“你怎么这么轻易就认定别人是咱们自家人呢?”赵小兴道:“放心好了。我只不过是去摸他一把,出手轻点,不会把他怎么样的。”赵小兴悄悄摸进二楼凌云冲的房间,凝神一探,房中并无人,便推门而入,又关上门。东张西望四下里扫视了一周,忽然听见门响,便藏身在柜子后面。  

凌云冲走进屋来,伸了个懒腰,正欲解衣睡觉,但察觉到了一丝异样,当即脚步轻移,极快地闪身到柜子边,从背后卡住赵小兴的脖子,喝道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到我房里来干什么?”赵小兴被遏住喉头,无法说话无法发音。

凌云冲道:“好,你不说话,不说话我就不放手,快说。”将赵小兴扳过来,松开手,故作惊讶的道:“怎么会是你?你为什么不早点出声呢。”赵小兴摸着喉咙,气喘吁吁的道:“我……我根本就没办法说。”凌云冲道:“你就是不说话,我才会没把你认出来。要不然怎么会让你受这么多罪呢。”说着推着赵小兴到门口,“来,好了,快点出去了。下次小心一点,免得我出手误伤了你。出去了,出去。”将赵小兴推到外面去,立刻关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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